[谦宜]他若成风6-7

剧情已经跑偏了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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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金有谦的生物钟很早。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在黑暗之中,所以睡觉和醒着的感觉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差别;不过金有谦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了会做各种各样怪诞不经的梦,他在梦里是一个拥有光明的人。


段宜恩睡觉很不老实,所以现在已经不是昨晚金有谦抱着他那个安静美好的样子了,他反而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住金有谦,整个人几乎都要横过来。


发觉自己没办法把胳膊从段宜恩脑袋下面抽出来的时候,金有谦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即轻轻摸了一下段宜恩后脑勺,是丝滑的触感,他又忍不住碰了碰段宜恩的后脖颈,惹得敏感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其实段宜恩立刻就醒了,他是个警惕性很高的拳击手。


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圈住金有谦的时候,他的脸开始莫名其妙烧了起来。


“有谦你是不是醒了?”


“嗯,我每天都醒得早,小段哥哥你接着睡吧。”


段宜恩哪还能接着睡,他规规矩矩的躺好,觉得又有些不合适,索性坐了起来。


“小段哥哥要起床了吗?”金有谦跟着他坐了起来。


“我也睡不着了,我去跑步。”


说着段宜恩翻身下床去洗漱,走到卫生间门口才听到金有谦传来一声有些失落的回应。


段宜恩反应过来这一声失望之后立刻回头说:“有谦你也来洗漱,我们一起去。”


身后金有谦立刻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他和段宜恩一起站在洗漱台前,还好洗漱台够大,两个人一起也没有不够用。


段宜恩有细心的留意,他发现金有谦把这些事情都做的很好,毛巾也整整齐齐的挂到毛巾架上,连杯子都可以放到原来的位置上,根本不像一个看不见的人。


他越这样想,心里也越难受。


林在范像是早就预料好一样给他准备了衣服,各种各样,从西装到运动服,从睡衣到内裤,全部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金有谦衣柜里空着的另一边。


他也一定预料到自己会睡在金有谦的卧室里。


无可置否林在范这个人心思实在是太过细腻,以至于段宜恩时常会质疑他是怎么能掌控的好他水深火热的家族的。


段宜恩自己换好衣服,又帮金有谦穿好,深秋的早晨已经变得很凉,他给金有谦穿上毛衣外套才带着人下去。


林家的庄园很气派,就在后院跑上个两圈也是比段宜恩平常绰绰有余的运动量。金有谦坐在秋千上,和段宜恩说好跑完三圈就来找他,然后就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一个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往往其他地方都是很灵的,比如,金有谦现在能听得到树叶落地、偶尔麻雀飞过的声音,以及,段宜恩在不远处跑过去轻巧的脚步声。


他靠在秋千索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秋波弯成了月牙。


不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看不见,也是会笑出来的。


段宜恩已经结束了他的晨跑,他还有些热,顺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小段哥哥,累不累?”金有谦问。


“还好,我平时也锻炼。”段宜恩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推你荡秋千吧。”


“好呀。”


段宜恩轻轻地推起秋千,一晃一晃的。


还没荡几下金有谦就咯咯笑起来,他自己觉得很滑稽,一双长腿总是戳在地上,这个儿时的秋千现在已经和他高大的身材不符。


段宜恩也忍不住笑了,又推着他晃了几下才停下。


“话说回来,小段哥哥很喜欢拳击吗?”


“嗯,只有它一直陪着我。”


金有谦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听段宜恩陡然骤降的声音他也就不再继续问,他家是怎样出的事,他又是怎样一个人独自打拼,金有谦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那下个月,你再带我去拳馆吧,我想给小段哥哥加油。”


“不行,”段宜恩捏着金有谦的脸,“你知不知道那地方色狼很多,我怕我看不住你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金有谦听到“色狼”两个字立刻皱眉问道:“小段哥哥有没有被色狼骚扰过?”


“他们哪儿敢,不怕被我揍吗。”


有胆子来骚扰段宜恩的人的确都没什么好下场,只不过被他骚扰的人都是心甘情愿,所以才没落个“色狼”的称号,巴不得被段宜恩骚扰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大概沉默了有几分钟,金有谦小声的问他:“是不是等哥回来了,你就又要回去比赛?”


段宜恩不可置否,“是。”


他承认金有谦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的表情是让他感觉很抱歉,可是他不愿意和林家有关的事情扯上一点关系,林在范回来之后他大概会头也不回的走掉,平平淡淡哪怕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也让他舒服,他实在是不愿意在这座庄园里重复着他父亲悲惨的一生。


“如果我能陪着你就好了。”


“金小少爷,林在范怎么可能让你去跟我吃苦受罪,”段宜恩半开玩笑的回应他。


“回去吧,外面冷。”



7


接着几天金有谦和段宜恩都没提起那天早上颇有些不愉快的对话,金有谦每天小段哥哥长小段哥哥短的叫的段宜恩只围着他打转,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


林在范打了几次电话给他,简单明了的交代几句金有谦的状况,偶尔,应该说只那么一次,段宜恩主动问了问林在范吃的怎么样,语气别扭的好似一只被迫拉磨的驴子。


这的确是一句听起来不像是关心的关心话,他记得林在范最不爱吃日本料理,尤其讨厌生鲜之类的东西。


林在范还挺高兴,他认为这是段宜恩终于肯和他破冰重归于好的苗头。他不知道那边段宜恩懊恼的挂掉电话之后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次来日本,一是为了处理一点生意上的事,二就是为了段宜恩父亲的事。


整个家族交到林在范父亲手里的时候,孤军奋战当然是力不从心。段先生是个特别优秀的手下,亲信,为他的家族奉献了整个人生,直到最后,也是默默承担了无须有的罪名含冤而去,却没有任何怨言。


所以无论怎么样,林在范都觉得特别对不住段宜恩,父亲还在世范时候没能给段宜恩好好补偿,他那高傲性格不会接受不说,到了自己这儿也并没有落着什么好。房子,钞票,男人女人,段宜恩喜欢的,段宜恩不喜欢的他都准备好了,还是被那人骂个遍。


从小到大段宜恩都像一只容易炸毛的小豹子,现在这个年纪,他是一只年轻气盛的豹子了。


“已经查清楚了,当时和日本这边的组织融资被人抓住了把柄,因为有两边的议员在压着不好处理,所以段先生是背了黑锅,但是……”


朴珍荣稍微看了看林在范的眼色。


“你说。”


“是段先生自愿的,他们组织的首领知道是你在查这件事,让人送来了这个。”


林在范接过朴珍荣递过来的信封,上面苍穹有力的笔法确实是他熟悉的段伯的笔迹。


“宜恩亲启。”


那还是一封从未被开启过的信,封口被胶水粘的严严实实,几经揉搓的痕迹显示出了这封信的确是几经转折有些年头。


“你说他看了之后,会不会原谅我们呢。”


林在范盯着信封自言自语。


“如果真的是段先生自愿揽下罪名,我想段小先生应该会理解的。”


“老爸真的很行啊,既有能力管好事业,又有对他一片丹心的手下。”


“请您也相信我。”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林在范时常很羡慕优秀的父亲,几乎是在父亲的树荫下长大因此心中永远都带着对父亲的敬畏与钦佩;林在范无疑是继承了父亲的某些优点,但是他却不一样,接手家族的事务以来一直努力地在改革在洗白,林氏的势力在与日俱增的同时也在变得清澈,这些努力都是朴珍荣看在眼里的。


跟在林在范身边三年的时间让朴珍荣清楚的知道,林在范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如果我真的犯了错,你背叛我也没关系。”林在范用力盯着朴珍荣的脸,企图从他这张好像能永远保持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一样。


“我知道了。”


金牌秘书恭恭敬敬的鞠躬,连关门转身的动作都是一丝不苟。


林在范无疑问徒劳而返的收回视线的刹那,错过了朴珍荣嘴角浮起的轻笑。


但是他想,他不会让任何人为了他死,他要让身边的人都一直健康、快乐的生活。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然一拍脑门儿,刚刚朴秘书在的时候忘记问他有谦手术的事情了。


刚把有谦接回的时候那孩子的身体状态糟糕的不得了,根本无法承担起做手术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调理的差不多了,当然要把眼睛手术的事情提上日程。


他已经给金有谦找了最好的眼科医生,他一定要让金有谦再次拥有光明。


这样,多年以来他心中挥散不去的愧疚感,也许会消失一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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